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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叶蓝】主子,你不要我了吗-48

*古风架空,(伪)男宠叶X主子蓝

*前文回顾:一纸文书曝身份,山雨欲来风满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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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8


叶修进驻地的时候,沿路的蓝溪阁门众都十分防备地对他刀剑相向,但也无人阻拦,叶修并不在意,一路向主殿走去。


“是君莫笑!”


一个人声传出,殿内所有人皆望向了门口处,人人手扶武器,做好备战姿势,十分警觉。


叶修在门口停下了,越过层层人群望向了殿内。


只有蓝河侧着身,没有看他。


果真如此,陶轩所意并非是对蓝河下手,而是一计调虎离山,让他不在场时身份有足够时间曝光。


此局冒险,却拿捏住了三寸。


叶修跨进了殿门缓步前行,人群自主退开了一条道。


“君莫笑!你胆子可真大,只身前来就不怕有去无回么!哦,我忘了,兴欣的头目还有什么是不敢的?”绕岸垂杨也无所惧,相比从前见到叶修时面露阴霾,现今绕岸脸上是掩不住的讥嘲,“但我可不是软心肠的蓝宗主,别指望你能得到任何包庇!”


绕岸垂杨一个手势,他的部众全部亮了武器包围了叶修。


而叶修不为所动,面不改色,依然望着蓝河。


与蓝河站得最近的笔言飞十分忧心,因为他见蓝河的手都在微颤。


“君莫笑,你解释一下吧,你真是兴欣之主么?”笔言飞皱眉看向叶修问道。


“是。”叶修并无避讳地回道。


笔言飞看了眼依旧毫无动作的蓝河,又将文书掷向了叶修,道:“上面情报可都属实?”


叶修抬手接稳了文书,随意翻看了几下。


“皆属实。”


听闻如此,绕岸垂杨嗤笑道:“你倒是承认得干净利落,怎么,你骗了大家这么久,利用了蓝桥这么久,就没一丁点儿愧疚之心?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把这些放眼里?”


绕岸垂杨踱着步,抽出了自己的剑,在手里转着柄把玩着,盯着叶修,却是对蓝河说话:“蓝桥!你也听到了,君莫笑供认不讳!”


叶修被绕岸垂杨的剑尖指着咽喉,并无言语,笔言飞显得有些急躁,上前一步问道:“你……就没别的要说的?那你回来是何意?”


“管他何意!今天魔头落我手上,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!”


绕岸垂杨面露狠色欲发难,这时蓝河猛然厉声道:


“让开!”


绕岸垂杨还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,蓝河又高声训道:“给我都让开!听不懂吗!?”


众人皆一惊,他们从未见过蓝河如此震怒。


“蓝桥!”绕岸垂杨难以置信地回身看向蓝河,继而冷笑道,“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!这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,得你如此死心塌地!看来你也被魔头迷了心智了,你这蓝溪阁宗主之位是不想要了!”


“我如何又与你何干!这里轮不到外人来插手!”蓝河疾迅抽剑,爆出内力掷剑破空,剑身深深没入了绕岸垂杨脚边之地!


绕岸垂杨前路被阻,沉寂几瞬后蔑笑着,剑回鞘,一个手势让部众收了兵器退后,环胸看向蓝河道,“好,很好!那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断你这家务事!”


蓝河终于敢迎上叶修的目光。


两人只是隔了十几步,却像离了千万里。


蓝河看不懂此时叶修,明明分别才几个时辰,现在已陌生得不识对方真面目,蓝河拼命想在叶修脸上读出些什么来,冤屈不甘也好,挣扎愧疚也好,自负不屑也罢,可是蓝河寻之无物。


叶修眼中毫无波澜,平静得可怕。


为什么?凭什么?


蓝河读不懂也想不通,站在那的人是谁?是为他熬药为他下厨的那个叶修么,是他的恋人叶修么?


如果不是,那他是谁,无人能敌执伞人,兴欣之主君莫笑?


一人千面,哪个是真,哪个是假?


蓝河突然一阵心悸,怕他所喜欢的那个叶修,也是虚假的,就如当初那个缥缈的梦境,那里的君莫笑说自己是他的一场空梦,说遗忘是最好的结局,蓝河只能望着他执伞淡然离去。


“你……”蓝河想说点什么,但是话刚出口,沙哑的声线让他立马噤了声,蓝河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失态。


笔言飞见状,立马接话向叶修问道:“既然来了那就说说清楚吧,我们也不妄加罪名给你,让兴欣作乱袭击各门派是你授意的么?你要是为了建门立派也犯不着与各门派为敌,那你是何意?难道真是施威报复?”


不知何故,叶修望向蓝河的眼神黯了黯,沉默未答。


“哟,这是默认了?连一句辩解也没有,真是嚣张地很啊!”绕岸垂杨嘲讽道。


周遭人群隐隐而动,事实似乎已经板上钉钉。


蓝河的心好似被狠狠揪着,每一瞬间都压抑难捱,没有歇斯底里的争执,也没有虚与委蛇的论述,只有最让人隐痛的沉默。


冰冷的事实就如同一把凌冽的匕首,安静地置于桌案上,无人呈递,只能自己走上前,亲手刺入自己心腹。


叶修,你已经吝啬如此了么?自始至终,什么都不肯说。


为什么?


你明知我此时此刻最需要你的解释,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信你,转机都在你的口中,可是哪怕是一句解释,你也不愿意给。


那些你隐藏的事,那部分我未曾了解的你,全都阻隔闭塞,不容我再踏足半步。


是因为都不屑吗?


你如此我晾在这个境地,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?


这段感情,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?


你也同样……不屑一顾吗!?


“叶修,”蓝河这声唤名似千言,思绪追溯,脸上是一瞬的恍惚,终问道,“你是否真的失忆?”


殿内一瞬寂静,所有人都等着那个好似不容辩驳的答案。


而叶修也确实未让他们失望。


“从未。”


语毕刹那间,弓弦断,铡刀落。


蓝河想笑却无声,骗局?竟是如此!


蓝河觉得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,身在局中不自知,多少人告诫劝阻,可自己就像个傻子,一意孤行,毫无防备地交出了自己的全部,对骗子言笑晏晏,还说要对他好!


为什么呢叶修?


难道当初你身在金丝笼中,就已经安排好了棋局?还是只是看我愚钝,耍我甚觉乐趣?兴欣客栈之行,还有采花贼一事,是不是我在你眼中都如戏子?


你到底来干什么?你也是来逼我的吗!


来告知我所有真相,笑我讥我,还是想说情谊是真,只是世事身不由己,只得一刀两断从此江湖互不相干?!


可是不愿如此……又能怎样呢?


信或不信,都不能扭转乾坤,立场之下,别无选择!


叶修,你是此意么?!

 


纵然万语千言,此情此景面对所有门众,蓝河却是一句也不能说,一句也不能问!


他是蓝溪阁宗主,必须压下所有悲痛心绪,一丝一毫都不得泄露!


“蓝宗主,该动手了!魔头作恶多端着实为毒瘤,是你亲自动手,还是由我代劳?”绕岸垂杨一个示意,部众全部包围控制住了叶修,绕岸脸上尽是得意之色。


嘉世的人说得果然没错,君莫笑真的一句话都没多言!看来这一出是势在必得了!


“君莫笑!”蓝河语气中似乎强忍着怒意,望向叶修高声道,“我此前欣赏你招揽你,见你被奸人所害救你助你,力排众议将你留在蓝溪阁养伤,你恩将仇报,怎对得起我!”


蓝河命人将他的落兵架抬了上来,拿下了最重的一条长鞭,径粗如腕,狠狠劈向了叶修身旁之地,好些绕岸部众被鞭尾扫到,甚至有几人的兵器被直接抽落!绕岸部众迅速退开了一圈远离了叶修,对这暴怒的蓝宗主陡然生出些惧意来。


“你此番想来谈合谋么?就算你曾为蓝溪阁出过力,就算你也曾对我有义,蓝溪阁也绝不会答应和恶党谋私!你也知我立过誓,绝不会姑息你!是你将我等情义付之一炬,怨不得我此时无情了!我虽无权取你性命,但你罪责难逃,挨下我九鞭,你与蓝溪阁再无瓜葛,蓝溪阁也不会替兴欣背负罪名,而你我……也就此恩断义绝!”


蓝河愤言厉色,字字铿锵,绕岸垂杨听后面露疑色,质问道:“特殊情况先斩后奏有何不可?将魔头放虎归山你就不怕他日后报复吗?!你不忍痛下杀手那我来!”


叶修依然不为所动,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,绕岸垂杨上前一步拔了剑,蓝河紧握着鞭子的手都在颤,喉间腥味愈发浓郁。


绕岸一位部众伺机抬起左手欲朝叶修发射弩镖,蓝河猛然甩鞭向叶修抽去!鞭身急游破空,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叶修之身!


大伙未料到蓝河就此开始了鞭刑,皆有些意外,而弩镖被鞭身打偏这个细节鲜少有人注意到,绕岸垂杨再想说什么,蓝河又一鞭从另一侧向叶修抽去!


鞭身在殿内犹如一条蟒蛇,所过之处不分敌我,绕岸垂杨不得不疾退数步躲避。


叶修被抽得闷哼了一声,鞭梢扫过了手背,那处开始火辣辣地烧。


“所有人都退出去,别碍事,鞭无眼,我可不想伤了无辜的人。”蓝河沉声道。


众人听闻后全部退至殿门外,以防被误伤,绕岸垂杨虽不悦,但也退了出去,明显蓝河也迁怒于他,他可不想让蓝河借此机会也对他下狠手。


高扬的鞭子在殿内疾迅抽过,看似十足的力道,落到叶修身上的力道已不足三分,殿外之人也再难判断轻重。


饶是如此,叶修还是被蓝河抽退了数步,身前的衣物也被划破,可是叶修仍然面不改色,一言不发。


 

蓝河恨自己太过懦弱。


叶修,你可知这每一鞭都像在剐我的心?你可知我说出那些话,字字句句皆自损?


我如何才能铁石心肠,就如现在的你呢。


你此行前来,是势必要和我做个了断么,我怨恨你鞭笞你,你是不是也不在乎?


叶修,你会疼么?


鞭声呼啸刺耳,最后一鞭落向了叶修,鞭梢不慎扫到了叶修颈间的红绳,那枚琥珀晶石扳指应声而落。


蓝河扔掉了沉重的长鞭,酸涩的臂膀止不住颤抖,叶修身前衣物皆破损,胸前最为严重,血痕丝丝。


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蓝河似乎精疲力竭,声音虚乏沙哑。


叶修嘴唇动了动,仿佛想说些什么,可是最后仍是一言未发。


蓝河似乎有些哽咽,再难出声,皱着眉头用口型对叶修说:


快走啊。


像是十分不耐烦,又像是在乞求。


末了蓝河也管叶修如何,转过身撑住了桌案,不再看叶修。


沉默良久,叶修终与回身往殿外走去,众人仍然机警,蓝河之命是放君莫笑离去,可是绕岸并不想就此放过他,叶修并未与他纠缠,直接朝天发送了信号弹。


方锐与包荣兴落于主殿屋顶,在烟雾弹中带走了叶修。


绕岸垂杨此行未能让叶修身死,甚觉可惜,不过让他身败名裂,也让他与蓝河决裂,已是收获颇丰了,满面得意地带着部众出了蓝溪阁。


而欲与蓝河再商讨的门众通通被笔言飞拦住了去路,连系舟也被笔言飞拦下了,系舟望了眼殿内蓝河的背影,深叹了口气。


此番境地,谁又能料到呢?




蓝河等所有人都离去后,缓步走向了那枚琥珀扳指滚落之地,弯腰去拾时,才发现扳指已碎成了两半。


这么不经摔么?


蓝河还想着怨一怨这脆弱的晶石,而当他把这碎裂的扳指握在手心时,蓝河眼前已是模糊一片。


叶修因要使用千机伞,带着扳指不方便,所以用红绳挂在了颈间。


滴落在晶石上的水迹被蓝河抹去,这时蓝河突然想起,叶修的千机伞还在他这里。


蓝河拿着两半晶石,犹如失魂,笑得十分凄然。


原来你是回来拿千机伞的啊,若不是如此,你是不是连告别也不愿意给我了?


———TBC———


*①叶修为何不解释后面会写

 ②小蓝最后所说所做都是为了保全老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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