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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叶蓝】主子,你不要我了吗-06

*古风架空,(伪)男宠叶X主子蓝

*前文回顾:听闻盛名无音讯,由此及彼叹沧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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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文艺起来连我自己都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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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


夜间街市喧闹非凡,彩灯绵延,人群熙攘,丝乐不绝。


蓝河拽着君莫笑衣袖走在人群中,随处观望着。


“主子最近怎么都不拉我手腕了?之前都恨不得把我捏断啊。”君莫笑突然说道。


“什么?”由于四周吵闹听不太清,蓝河耳朵向君莫笑凑了过去。


“我说主子,”君莫笑几乎贴着蓝河耳朵说道,“你怎么不拉我手了。”


蓝河听后一阵无语,拉近君莫笑,也贴着他耳边道:“你至于吗?现在没拉手你都要撒娇了吗?”


君莫笑正想着怎么回呛这个一言难尽的词,蓝河的手就覆住了他的手掌,力道不大,似乎只是轻轻一握,与蓝河之前死命攥着他手腕不让他溜走的情形大不相同。


蓝河就这么拉着君莫笑往前走,没有再回头看过他。


君莫笑也轻轻回握住蓝河的手,突然一兴起,手指一下一下刮蹭着蓝河手背。


蓝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,表情十分严肃,君莫笑仍然乐此不疲,蓝河索性用上另一只手把君莫笑不安分的手指都包住。


君莫笑另只手抬起刮蹭了一下蓝河的嘴角,被碰触的瞬间蓝河受惊似的往后仰了一下,然后立马打掉了君莫笑的手,责道:


“还有完没完了?很好玩吗?”


君莫笑抿嘴憋笑,点了点头。


“嘿你!真的是……”蓝河本想着应该撒撒火气立一下威信,结果不知怎么的,看着得意开心的君莫笑,火气怎么也集不住,一溜烟都散去了。


蓝河也是对自己无奈了,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牵着君莫笑向前走去。

 

 

街道上也有不少摊位,胭脂水粉、玩器饰物,各式各样玲琅满目。


君莫笑在一个摊位边停下了,蓝河往嬉闹的人群里一望,是投壶,似乎做为彩头的物品都还很上乘,居然还有镶嵌着稀有灵石的饰品。


蓝河本来抱着让君莫笑随意去过过瘾的想法,结果君莫笑准头出奇的好!全中!蓝河都忍不住跟着人群拍手叫好。


好在君莫笑没有砸场子的想法,赢得了一对秘银坠配饰和一把檀木折扇后就退下了,不然怕是摊主要持刀来追了。


“主子,送你消消气。”君莫笑把赢到的东西都塞给蓝河说道。


蓝河惊讶之后笑道:“你居然会回报我了,我真是苦尽甘来了。”


“客气,反正用的你的银票。”


“……”


蓝河挑了一个秘银坠系于自己剑柄上,作剑穗之用,竟然十分相配,又将另一个秘银坠系在折扇上,然后一并让君莫笑拿着。


 

两人并肩徜徉于喧嚣中,谁也没有再说话,似藏匿在了四周喜闹的氛围里,两人之间却是静谧无声。


不知何时何地,夜幕角落里升腾起零星几点微光,不一会儿后,尽是铺天盖地的灯火缓缓而上。


是祈天灯!


而通乾湖面上,竟也亮起了点点烛火,河灯随着水流飘散开来,这天上地下,好似一片萤火之海。


“你有没有什么愿望?”蓝河望向着君莫笑,眼带笑意。


不等君莫笑回答什么,蓝河就把他一路拉到了通乾湖近处一个栈桥边,打点好后,带着河灯上了一叶帆船。


“给你,你也祈祈福,许许愿。”两人相对着坐于船头,蓝河把一盏河灯塞给君莫笑。


君莫笑打量着手里的河灯,烛火摇曳,映照在他脸上,“主子觉得我应该许什么呢?”


蓝河这会儿已经放了一个河灯出去,他望着那点渐行渐远的烛火道:


“思念,执念,妄念,祈念,都行。”


“那你刚刚是什么念?”


“祈愿说出来就不灵了,不能告诉你。”


君莫笑试探着问道:“是不是关于……我的?”


蓝河怔了怔,而后笑了,没有作答。


君莫笑也放出了河灯,蓝河问了他同样的问题,君莫笑倒是很坦率:


“嗯是啊,我希望主子的愿望能实现。”


蓝河嗤了一声,笑道:“那你倒是得了两层福气了。”

 

帆船渐渐驶向了湖中央,蓝河拿起酒楼中带出来的酒壶,邀请君莫笑一同喝酒。


君莫笑只是喝了几口,然后微笑道:“主子可是最喜欢会舞扇的窈窕淑女么?”


蓝河一时没反应过来,想问君莫笑为何突然要说这个,结果还没说出口,就听到君莫笑说了句“谢谢刚主子的祈愿了”。


然后君莫笑站了起来,一手背在身后,一手拿出刚刚得到的檀木折扇,捻指一甩,扇面瞬开。


蓝河拿着酒壶一时不知做何动作,好似游魂出了壳,只怔怔地看着君莫笑执着折扇立于船头,那眼神都似乎都染上了烛火的光影,摇曳迷离,蓝河都看不真切。


而当蓝河终于明白君莫笑要做什么的时候,惊诧之意席卷着滚烫的洪流,通通跌进他的心间。


君莫笑手中的折扇开合翩飞,不同于楼船上舞姬的扇舞,君莫笑则是重于对折扇的把玩。


他身姿随性,嘴角含笑,竟将那折扇把玩似蝶舞,那抹蝶影飞绕在他身周,灵动缭乱,却又逃不出他的掌控。


蓝河好像又见到了那个执伞之人,风神俊逸,伞舞飞刃,凌厉迅猛,如梦似幻。


夜幕之上,倒影之下,水面之间,饶是这世间万千灯火,也都比不上这眼前之人了。


此情此景,裹挟成一股铺天盖地之势,振聋发聩,如滔天浪潮,淹没蓝河心间每一个角落,管他是云雾缭绕,还是一目了然,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,无一幸免,只剩下不容辩驳的纯粹,无处掩藏,无处可躲。


蓝河竟然差点握不住酒壶,半醉半醒间,一股胆怯游走进心间,如丝如羽,直绕得蓝河虚汗淋漓,都来不及细细思量,身体于心先行,止不住拍手大声叫好,似豪情满怀,郎朗无杂。


只是那酒怎变得辛辣难咽,烧喉烧心,只叫人燥热不忍。


君莫笑说的很对,自己对精致美妙之物毫无抵抗之力,可以是衣装,是饰物,也可以是人。


起因是惜才也好,私心也罢,万变不离其中,总能窥其一隅。


——是不是关于我的?

是你,祈愿你再无灾祸,愿你潇洒如前,愿你无苦无难。


——主子这么喜欢这颗猫眼石啊

当然喜欢啊,怎么会不喜欢呢。


——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主子呢

应当是我舍不得罢了吧。


——手下败将,蓝桥春雪

是一语成谶吗?

 


君莫笑反手抛扇,扇面在空中划了一道影子后稳稳落在他手中收拢,只那秘银坠摇摇曳曳。


蓝河酒入肠肚,思绪翻涌如潮,竟是一时头晕目眩。我是醉了吗,这到底是什么酒,怎么醉成这样了,我看到的是真还是假,是景还是梦?


君莫笑蹲下身来,对着蓝河道:“舞扇的谦谦君子你喜不喜欢?”


蓝河一言不发,只管点了点头。


“那是那些窈窕淑女舞得好看,还是我好看?”


“你。”


“那主子是爱她们,还是爱我啊?”


蓝河愣愣地看着君莫笑,似乎在思考这句话,对了,君莫笑一直喜欢说情啊爱啊之类的,自己也跟着他说多了,天天挂在嘴边,跟今天你吃饭了吗一样平淡无奇。


可是现在自己为什么说不出口了,为什么……我应该说点什么的,头疼……对,应该说他又为舞姬的事瞎闹置气,当真是小气至极……他又要拿此跟我寻开心,引我打嘴仗,赢了我才开心……


好一个君莫笑……君莫笑……


“主子?”君莫笑扶着蓝河,“你喝醉了吗?蓝河?”


蓝河虽然怀疑自己可能是真的醉了,但是并不想承认。


就算心里笃定了千万遍,嘴上也不想说。


蓝河本想开口辩驳说没有的事,结果眼前就是君莫笑的脸,他好像在说着什么,蓝河听不太清,就去看君莫笑的嘴,想辨认他到底在说什么。


眼前既明朗又模糊。


“蓝河。”


君莫笑好像在叫自己的名字,他在喊我吗,他想和我说什么?


恍然间气息凝结,在蓝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,之前心间那股胆怯瞬间膨胀为惊恐。


真正有意识的自己犹如被剥离出去的魂魄,竟然收不住那倾前的身体,好似亲眼旁观着自己吻住了君莫笑一般。


那股喷薄而出的洪流,从心间释至四肢百骸,再滋入三魂七魄,让自己无所遁形。


所有感觉都生生被剐成两道,一瞬冷如冰窖,一瞬烫如鲜血。


最终那股惊恐情绪如藤蔓般绞住了蓝河,碾断了这般那般的所有混沌。


蓝河往后跌坐在了甲板上。


———TBC—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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